美国政府出台“对等关税”引发全球市场剧烈震荡,加大世界经济衰退风险,遭到世界各国普遍反对。美国声称加征关税的目的是实现“制造业回流”,妄图以单边主义和霸凌行径争夺全球产业资本,实际上严重低估了全球供应链的复杂性和美国经济结构的深层次矛盾。这种无视经济规律的政策豪赌,非但无法达成“再工业化”目标,反而会导致通胀螺旋与供应链紊乱,进一步削弱美国制造业竞争力,甚至将美国经济拖入更深困境。
美国制造业回流面临“成本高墙”,基建老化和劳动力短缺问题严重。美国的电网、港口、公路等基建老化导致制造业发展面临严重的“硬件瓶颈”,巨额资金缺口、建设成本高昂、行政效率低下、政治内斗等阻碍使得美国基建升级沦为空谈。美国制造业工人的平均时薪为35美元左右,是很多发展中国家的10倍以上。美国劳动力还面临数量和技能双重短缺,工人整体素质难以匹配企业的技能需求,美国教育体系和职业培训系统改革缓慢,高素质劳动力短缺问题在较长时期内恐难以解决。加征关税将抬升美国进口中间品的成本,压缩企业利润空间,反而进一步削弱了其对制造业企业的吸引力。
企业缺乏长期投资意愿,金融业“虹吸”导致实体投资不足。制造业投资具有高投入、长周期的特点,企业需要稳定、可预期的商业环境。美国政府反复无常、政策朝令夕改,让企业无所适从,当下在美国建厂投资如同一场高风险赌博。加之美国政治周期性明显,政党轮替往往导致相关产业政策不可持续,企业难以形成长期投资信心。此外,美国金融业和服务业利润率更高,对资本和人才具有明显的“虹吸效应”,这意味着企业资本即使回流,也可能将资金投向股市或债券市场,而非利润率低、投资回报慢的制造业。仅靠关税政策不仅无法“回血”,反而可能推高企业生产成本,加剧产业空心化和金融泡沫化的恶性循环。
各国反制引发“回旋镖效应”,美国对全球产供链的影响力趋于弱化。美国挥舞关税大棒的同时,也正伤及自身。一些经济体迅速出台反制措施,美国出口遭受冲击,本土制造业企业经营困难加大。更深远的影响在于全球贸易格局和产业链供应链体系深刻重塑,各国加快构建多元贸易网络,降低对美国市场的依赖。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称“欧盟将像激光束一样聚焦美国以外的83%全球贸易”,加拿大总理卡尼称“不能再过于依赖美国”。特朗普政府以为关税能筑起“经济长城”,反而倒逼世界“去美国化”,势必将削弱美国在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中的竞争力。
诿过于人不如反求诸己。美国制造业发展面临的根本问题在于其本土生产成本高企、产业链断裂、实体投资吸引力不足等国内因素。美国政府不着手解决自身经济长期存在的结构性、系统性问题,反而幻想依靠关税壁垒推动制造业回流,最终只能是黄粱一梦、徒劳无功。美国若真想重振制造业,就必须放下霸权执念、尊重市场规律、深化全球合作,这才是唯一的破局之道。